靈魂問題:實驗室創造的大腦會意識到嗎?
許多實驗提出了以下問題:細胞質量和孤立的大腦是否有意識?科學家如何判斷?
在AlyssonMuotrii的實驗室里,數以百計的芝麻大小的微腦漂浮在培養皿中,隨著電的活動而閃閃發光。
這些被稱為腦器官(腦器官)的微小結構是從人類干細胞中培養出來的,已經成為許多實驗室研究大腦特性的通用工具。作為加州大學圣迭戈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an Diego)的神經學家,穆奧特里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方法來部署大腦器官。他將器官與行走機器人聯系起來,用尼安德特人(Neanderthals)修改了它們的基因組,將它們送入國際空間站的軌道,并將它們作為模型來開發更像人類的人工智能系統。和許多科學家一樣,穆特里暫時轉向新冠肺炎,利用大腦器官測試藥物對新型冠狀病毒的治療效果。
但有一項實驗比其他實驗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2019年8月,Muotriam團隊在"細胞-干細胞"(CellStemCell)上發表了一篇論文,該論文與早產兒的大腦器官相似,產生協調活動波。這種波持續數月,直到研究小組停止試驗。
這種全腦協調的電活動是大腦有意識的特征之一。該小組的發現導致倫理學家和其他科學家提出了一系列倫理和哲學問題:器官是否應該被允許達到這種先進的發展水平;"有意識的"器官是否可以得到其他細胞群體沒有的特殊待遇和權利;意識是否有可能白手起家。
許多神經科學家和生物倫理學家都設想了一個沒有身體和自我意識的大腦。就在幾個月前,耶魯大學的一個研究小組宣布,他們在死后幾小時內至少部分恢復了豬的大腦活動。研究人員首先取出豬的大腦,給它們注射化學雞尾酒,最后恢復了神經元的細胞功能和傳遞電信號的能力[2]。
其他的實驗,如在老鼠的大腦中加入人類神經元,引起了人們的質疑;一些科學家和倫理學家認為,這些實驗不應該被允許進行。
這些研究引發了兩組人之間的爭論:一種是避免創造性意識,另一種是認為復雜器官是研究人類破壞性疾病的一種手段。穆特里和許多其他神經科學家認為,人類大腦器官可能是理解自閉癥和精神分裂癥等人類獨特狀況的關鍵,而這在小鼠模型中無法得到詳細研究。穆奧特里說,要實現這一點,他和其他人可能需要刻意創造意識。
現在,研究人員呼吁制定一套類似動物研究所采用的指導方針,指導研究人員以人道的方式使用大腦器官,以及其他能夠實現意識的實驗。今年6月,美國國家科學、工程和醫學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Science,Engineering and Medicine)發起了一項研究,概述與大腦器官以及人和動物嵌合體(人-動物嵌合體)有關的潛在法律和倫理問題。
對實驗室成長的大腦的擔憂也突顯出一個盲點:神經科學家們尚未就定義和測量意識的一致方法達成一致意見。在缺乏可行的定義的情況下,倫理學家擔心,他們無法在越界之前停止這項實驗。
目前的一批實驗可能會迫使科學家做出決定。英國蘇塞克斯大學(University Of Sussex)的認知神經學家阿尼爾塞思(AnilSeth)說,如果科學家確信某一類器官已經獲得了意識,他們可能需要很快就理論上的意識出現達成一致。然而,他說,如果一個人的理論推斷器官是有意識的,而另一個人的理論則推斷它是無意識的,那么任何關于意識已經形成的信心都會消失。"信心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我們相信什么理論。這是一個循環。